不负冬日不负雪
周六上午开完会已经11点多了
老陈说 大飞 通知一下
下午陈溪玩 雪 去
我知会完大伙坐在办公桌前
仰头想了想
上一次尽情地玩雪是什么时候呢
脑袋瓜运转了很久
记忆真的有些久远与模糊了
大概,也许,应该是……
我六岁的时候吧
印象里雪下得很厚很厚
我姑父抱着刚睡醒的我
去看门口堆起的比我还大的雪人
我冻得直哭
穿好衣服却在雪地里打滚儿撒欢
那是1996年
2018年 时隔22年
我再次回到玩雪的童年
感谢盼了一个冬天雪的老陈
似乎在冬天还没来的时候
老陈就在盼花墅的雪了
雪子下了几粒
他便焦急起来了
四处说到
这雪怎么停了 这雪下不大了吧 这天气预报糊弄人的吧
急需大伙一句否定的安慰
“不不不 雪会下的”
老陈才定下心了
周六的下午有雨
城区的雪又被雨水融掉了些
抱着“陈溪的雪更坚强”的念头
我们驱车前往陈溪

愈往山里开
雪景自然是愈来愈深 愈来愈美的
车窗被雾气挡着
为了看得更真切一些
大家时不时把车窗摇下来
镜头里都是模糊虚化的雪山与白雪皑皑的田野
却不停感叹
呀 这个好美 那个真好看

愈往山里开
车速也是愈来愈慢
树是光秃秃的
全结晶着透亮的冰雪
山是白茫茫的
有雨水冷凝成冻雾盘旋其上
如同仙境一般
忍不住 忍不住叫人停车拍照
可刚启程 前车公司小伙伴又停在路边咔嚓咔嚓地按快门
我们带着雨伞 保温杯 甚至小毯子去陈溪
可这些东西到了花墅全被留在了车上
就连交通事故中受伤的小陈陈在车上口口声声的信誓旦旦
“你们好好玩 我撑着伞在旁静静地做个美少女就好了”
一到花墅也变成了妄言之说
兴奋地四处踩雪脚印 捏雪球


花墅的雪那么白 那么厚
完完全全是期待以上的大雪了
我擎着相机刚要拍拍那围墙上的积雪
早已投入打雪仗队列的朋友就掬起一抔捏成了球
“哎呀呀 大家都别动 容我拍完你们再玩”
我几乎用生气与嗔怪地语气喊话
可断层的围墙积雪在镜头里依旧美得不可方物
花墅的雪景怎么拍都是美的


打雪仗是一到花墅就开始了
我还没回过神来
二楼就砸来雪白的被捏得坚硬的如同橘子一般大小的球
一砸到身上雪球便散了落到地上融在水里
一砸到身上我们便笑得更灿烂了
好像这雪球是软的 暖的
被砸中是幸运的


这时候又哪里还有老板 总监 师父呢
大家互相扔着 唯恐雪球不够大 扔得不够远
我呢 走到哪边拍到哪
哪哪都是景 唯美得一塌糊涂
老陈终于忍不住了 也要拍上一番
好像拍下的雪中花墅的样子都能永远地刻在心里一样
相机一脱手我就开始找组织了
而扬言要做静静的美少女的小陈陈简直玩疯了
拿着木板四处铲雪作后援 自称“大自然的搬运工”
是啊是啊 形容自我极其到位了

我们来到露台上 雪厚得湮没鞋子
小白已经把雪球滚得很大很大 足够作为雪人的身子了
丽清滚了一个小雪球作脑袋
又从施工现场捡了些胶带卷作了雪人的脑袋与纽扣
向寒说 谁有口红给他也涂一个 引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最后看上墙角的红砖灰硬是要给他涂腮红
我捡了树枝 可树枝又太小
还是阿凯的塑料管与破手套有架势
“谁把围巾脱下来 给雪人戴”
大家齐刷刷地看向司草
小姚爽快地解下围巾
紧接着向寒也摘下了自个的帽子
雪人便活脱脱地站在那儿了
大家先是围着他拍照
接着又挨个排队与他合照
天上依旧下着雨 且越来越大
大家尽情地淋着雨玩着雪
走廊上只留下老板娘 呵呵地看着我们笑

男同胞们动用铲子也在一旁铲雪堆造型
没一会便铲坏了一把铲子 这才作罢了
然后正式的打雪仗便开始了
雪是厚的 天是雨的
脚是暖的 手是冰的 心是热的
被打中的都是笑的



老陈一个人默默地绕着花墅前的梯田
在远处拍白雪丛中的花墅
他懂得探索她不同角度的美
我们在房间的阳台里喊
“陈总 照片拍得如何呀”
他如同在另一个山头一般
“这里太美了!”
我们便一哄而下要去看看他眼中的花墅
而那时候 集体照依旧没有着落
小陈陈四处问人 屋顶能爬上去吗
要是每个人躺在屋顶上拍 那得多好看呀!
我的天 这哪像是刚刚交通事故受伤的需要静养的小陈陈呐


花墅的美自然不仅仅只在花墅
花墅的周遭也处处是景
我们驱车前行 开一会便下车拍上一遭
如此停停开开不下三四次
阿大开着车
小螺蛳与我两次要求开天窗拍视频
冷风冷雨里探身拍雪景
我俩一致认同那酸爽劲如同食一杯冰沙
且冒着面瘫的风险
可为了美 冒险又如何呢



雪景不止 脚步不停
绕着陈溪的山渐行渐上
直到冰雪封路 推车掉头
依旧意犹未尽
但已不负冬日不负雪
此刻又开始盼春暖花开的花墅的样子了
嗨 你看 人心呀 多不知足呀
可对于美的追求
哪里有尽头可言呢!